“勾践,你且退下。这笔功劳寡人不会忘记。”
“谢大王!”
勾践喜不自禁的朝着庆忌躬身作揖之后,就离开了中军大帐。
庆忌随后又将目光放在了齐侯杵臼的身上。
已经沦为阶下囚的杵臼,不禁低下了头,一副羞愧难当的模样。
此时此刻的杵臼,心里是真的五味杂陈,很不是滋味儿。
十五万人马的诸侯联军,浩浩荡荡,原以为能踏平吴国,不曾想数日之间,就被五万的吴军击败,还是败得十分彻底的那种!
就是十五万头猪,吴军几天也抓不完吧?
杵臼也是领兵打过几仗的国君,但戎马以来,却从未吃过这样的败仗。
“齐侯,失礼,失礼了。”
庆忌笑容满面的上去,亲自为杵臼松绑。
杵臼似乎是不领情,只是将脑袋别到一侧去,没有吭声。
庆忌也不介意,澹澹的笑道:“齐侯,寡人知道你心中不服,恼恨于寡人。然,成王败寇,寡人胜了,齐侯你败了,这是事实。”
“庆忌,你是羞辱寡人乎?”
杵臼看起来倒是挺有骨气的,愤愤不平的道:“而今寡人已为你所生擒,不求苟活,但求一死。”
“齐侯说笑了,寡人又怎会杀你?”
庆忌摇摇头道:“还请齐侯在我吴国逗留一些时日,让寡人可以尽一尽地主之谊。”
“来人,将齐侯带下去,好生招待,切不可怠慢!”
“诺!”
庆忌当然是不会杀死齐侯杵臼的。
因为,不管怎样,杵臼都是一国之君。
这天底下,岂有一国之君死于战阵之上的说法?
或许有,但是绝不能在诸侯混战的时候发生。
杵臼好歹是齐国的国君,在位三十年,威望极高,在列国当中也颇有名望。
庆忌要是处死杵臼,说不定从此之后吴齐两国就结下了死仇,不死不休的仇恨!
这个时代的战争,目的往往是“征服”,而非“灭国”、“屠人”。
大国之间没有互相灭国的能力,灭国亦不具备正义性。
相较而言,打服一个国家,再放过它,让它听自己的话办事,时不时缴纳些礼品,反倒是更划算的买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