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伯噽?宣。”
“唯!”
随后,伯噽就弓着腰,低眉顺眼的进入滋德殿。
“臣伯噽,参见大王,大王万年!”
“不必多礼。伯噽,坐。”
“谢大王!”
伯噽随后就坐在陛台之下。
“大王,臣此番觐见,实乃有一事,臣自己无法做主,故而入宫请大王裁夺!”
“何事?”
“近日,在云阳发生一起当街杀人事件。平民丑夫为报父仇,手刃仇人,然后主动向官府自首,现已被打入大牢。”
伯噽娓娓道来,说道:“然,云阳县令认为丑夫至孝,又主动自首,可以宽大处理,而不必处以死刑。是故,其上奏为丑夫开脱,请大王网开一面,饶恕丑夫死罪!”
闻言,庆忌不禁眉头一皱。
“不管是何缘故,当街杀人,影响恶劣。寡人说过,故意杀人者死,不问缘由,这丑夫虽是自首,却也不能宽大处理。”
“大王之意,是按《法经》处死丑夫?”
庆忌将目光放在一侧的季蔻身上,问道:“王后,你认为对于这个丑夫,应该如何发落?”
“大王,臣妾以为,丑夫当街杀人,的确不该,然其有自首情节,又为报父仇,何不能贬其为官奴,终生赎罪?”
妇人之见!
庆忌摇摇头道:“王后,丑夫当街杀人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不论其是何缘由,仇杀也罢,私斗也好,罪不容恕。”
“寡人之前在与群臣议立法之事时,就曾说过,法不诛心,论迹不论心,我吴国要做的有法必依,违法必究!”
“丑夫死罪,不容辩驳。”
“大王英明!”
廷尉伯噽赞许道。
在这件事上,他之所以要过问庆忌的意见,正是担心自己处理不当,引起庆忌的不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