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范蠡带着数百人马及时赶到,控制住这混乱的局面,恐怕要闹出更多的人命!
“尔等,实在是太让寡人失望矣。”
庆忌寒声道:“我大吴之国人,何以这般好勇斗狠?若尔等的好勇斗狠,是对外人,是在战场上,寡人当许以嘉奖,为之勉励。”
“然,何以如此同室操戈,行令亲者痛仇者快之事?”
庆忌的一番话,让跪在地上的村民们,都感到十分的羞愧难当,一时间恨不能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大王明鉴!”
老黑叔一头磕在地上,声泪俱下的道:“分明是他们欺人太甚,无礼在先,伤人在后。草民等人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!”
“胡说!在大王面前,尔等焉敢狡辩,信口雌黄?”
另一个村的三老,十分不满的道:“大泽湖本就是我们村世代固有的捕鱼之所,先祖仁善,让你们村的人一起捕鱼,然汝等实在好生无礼,竟要独霸这大泽湖乎?”
“都住口!”
见到他们又起争执,庆忌终于不再赘言,大手一挥道:“将所有人通通打入大牢拘禁,伤者令医者治疗,死难者令家属认领。”
“诺!”
庆忌下令之后,四周的衙役、甲士立马就将已经手无寸铁的村民们推搡着,跟驱赶牛羊一般,将他们带回金陵城,关入大牢中。
这一场村级械斗,为之死伤的人也不少。
死了五个人,重伤的也有二十多人,估计是要落下终生残疾的那一种。
对于这种民间的私斗,庆忌是深恶痛绝。
本来吴国的人口就不多,国人私斗成风的话,这每年会因此死掉多少人?
而且,这其中还有不少的青壮年劳动力!
“长卿、少伯,尔等认为,寡人当如何处置这次的暴乱事件?”
在返回金陵城的路上,庆忌又将探询的目光,放在孙武与范蠡的身上。
二人对视了一眼。
范蠡首先道:“大王,民间私斗成风,在天下列国比比皆是。尤其是在吴、楚、秦、燕等偏居一隅的国家,尤为严重!”
“或因争抢灌既田地的水源,两村或两个部族大打出手,死者无数。或因父亲、祖父那一代有仇怨,两家彼此仇视,相互攻杀,由此积怨已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