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一旦遇上一些不便于公议的国之大事,庆忌都不会进行大朝会,而只是在滋德殿进行一场小范围内的朝会。
治粟内史范蠡首先道:“大王,如今我吴国境内之各条官道桥梁,自吴都始,北上直通中原,进抵齐鲁,南下亦往新城,南北一片坦途,业已竣工!”
“然,余下之劳役仍众,大有可为。国家而今亦是国库充盈,仓禀之粮米堆积如山!”
“我吴国何不大有可为?”
“善!”
短短几年的时候,吴国因为新法而取得的骄人成绩,庆忌是看在眼里的。
正如范蠡所言,吴国现在的国库充实,仓禀里面的粮米堆积如山,若不消耗一下,恐怕稻米都会发霉,不能让人食用的!
再者说,负责为吴国修桥铺路的劳役,基本上都是原先的楚国战俘,或其他的奴隶、囚犯,他们的刑期未满,还不能被释放,总不能让吴国白白养活他们,或者放任他们自己谋生吧?
典客伯噽意识到这一点,立马进言道:“大王,既然劳役仍众,仓禀又充实,大王何不动工,修缮扩建宫殿?”
“我吴国必将称霸于天下,而王宫相较于齐、楚、晋等国的宫殿,远不及也。甚至比不上宋、卫、鲁等中原诸国,如此岂非无法彰显我吴国大国气象?”
大兴土木,劳民伤财,就为了修缮和扩建宫殿?
这十分符合伯噽的奸臣人设。
事实上,吴国的宫殿相较于中原诸国的宫殿,的确有所不如,甚至是称得上简陋的!
一国的宫殿,就相当于普通人家的门面,的确不能太过寒碜。
“典客此言差矣。”
这时,御史大夫孙武出声道:“修缮宫室,扩建王宫,恐怕尚且用不到太多的劳役,也非我吴国目前之需求也!”
“不知御史大夫有何高见?”
伯噽很是不解。
“吴都的宫殿,何必修缮或扩建?”
孙武微微一笑,朝着庆忌作揖道:“大王,臣记得当年你我君臣二人微服出巡之时,大王曾对臣言及,吴国欲成霸主大国,成就王霸之业,需择一有王气之地,坐控南北,将新都打造成如齐都临淄一般恢宏!”
“眼下,我吴国国富民强,大王何不打造一座新都,以全昔日之宏愿?”
“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