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带着几千人还不能成功袭杀庆忌,夫差实在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亡父阖闾。
“不错。”
夫概的精神亦是十分振奋,微微颔首道:“庆忌小儿,不过是一个欺世盗名之徒,窃国之贼而已!”
“我听闻庆忌在吴国厉行变法,遭致民怨沸起,国人不满,其子尚且于襁褓之中。此时庆忌若薨,吴国必然动荡不安,你夫差就是当仁不让的吴国新王!”
夫概、夫差叔侄二人都显得十分兴奋,跟打了鸡血一般,越说越激动,似乎恨不能立马将庆忌大卸八块一样。
坐在一侧的要离见状,不禁暗暗摇头!
庆忌若是这般好袭杀的,焉能有今时今日之成就?
夫差的父亲阖闾,也不至于落得兵败自刎的下场!
“主上,还请慎重。”
要离不得不硬着头皮,朝着夫差垂手劝道:“属下窃以为,此时,不应当袭杀庆忌!”
“……”
夫差怔了一下,随后眉头紧锁着,不满的瞪着要离道:“要离,你难道让我坐失如此良机?”
“主上稍安勿躁。”
要离摇摇头道:“当下,可是良机乎?我等在西南之地,尚且立足,有部民近万人,然则其中桀骜不驯,暗中不服者甚众也。”
“以武力而屈人者,终非长久之计!”
“不少部族我等只是征服,而非完全兼并。由此,主上不得不防也。”
要离说的完全是实话!
他们扩张的势头实在过于迅猛,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,便从最初的二百余人,壮大到近万人的大部族。
这其中,囊括了不少明面上臣服的山越、荆蛮部族,还有部分是逃亡出来的楚军战俘。
那些部族对于夫差,只是听调不听宣,类似于将夫差当做盟主对待,以夫差为尊而已!
夫差能取得如此之大的成就,这还得益于当地的部族大大小小,大者数千人,小者二三百人,他们这才能逐一兼并、征服。
但是,这并不代表,所有部族都能毫无保留地支持夫差,服从夫差的命令!
“那又如何?”
夫差一脸不耐烦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