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吴王,正名也,是为恢复周礼之制,以求天下大同。正人亦为重中之重!”
孔丘正色道:“人何以正?丘以为,当为政以德。道之以政,齐之以刑,民免而无耻;道之以德,齐之以礼,有耻且格!”
“夫为政以德,譬如北辰,居其所而众星共之。”
“今天下治国之政,是恃强力或凭德教?众说纷纭矣。”
“刑者以强力,惩罚罪徒,使人莫敢犯法,却不可令人为善。德为礼教,依仗自觉善诱,使人知耻,羞于犯法,免刑事于无形中。”
“二者孰优孰劣,吴王一目了然。”
闻言,庆忌暗自思衬了一下,心中不以为然!
原本只是想敷衍一下孔丘,让后者留在吴国效力的。
没成想,孔丘居然居然搬出了是非善恶的这一套理论!
庆忌若不跟孔丘掰扯掰扯,如何征服得了心高气傲的孔夫子?
“如此说来,孔子倡德教,而不行法治?”
“然。法治伤人,不能予人向善,势必惯犯!德教则可循循善诱,引人深省!是故,德教治国当优于刑法治国。”
听到这话,庆忌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,示意孔丘说下去。
孔丘旋即缓声道:“吴王,正人者,正人先正己。其身正,不令而行;其身不正,虽令不从!”
“苟正其身矣,于从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,如正人何?”
“善。”
对于孔丘的这一“正人先正己”的说法,庆忌无疑是深表赞同的。
倘若上位者都不能以身作则,如何能要求底下的人遵纪守法?
简而言之,就是身教重于言教!
庆忌基本上能理解孔子的一些治国理念,不外乎民风之正,在于君子之风。
君子之风正,则民风正;君子之风不正,则民风衰。
上梁不正下梁歪,在位者自身不正,下面的风气自然就歪!
如此可见,孔子有救世之志,而他救世的理念,由正名开始。
为政之本在正名,正名之本在正人,正人之本在正己,最后落到人的“正”。
庆忌想试探一下孔丘的才识,便又问道:“孔子,寡人欲国富民强,子何以教寡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