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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兄……”

这是白冷砚留在这世间最后的两个字。

他仍是唤他师兄,究竟后悔与否,没人知道。

宿问清盯着白冷砚的尸体许久,直到化作飞灰消散,一切爱恨因果,不过如此。

宿问清抬起头,看向那些神色畏惧的散修。

朗樾极少大开杀戒,但今日这座府邸鲜血遍地,宿问清甚至没用术法稍微挡一挡,任由热血泼在身上跟脸上,他将那些散修屠戮干净,最后剩三个瑟瑟发抖的炉鼎。

宿问清确定他们身上没系着白冷砚的因果,淡淡:“走。”

恒君望着宿问清略显萧瑟的背影,不是很懂。

他虽然不知刚才那个炉鼎跟宿问清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,但那炉鼎既然堕魔,就说明并非什么心性坚韧良善之人,死就死了,没什么可惜的,至于师兄师弟,在恒君眼中更是谬论,不过是虚名束缚的枷锁,连血缘都会背叛,不相干的人算个什么东西。

“结束了吗?”恒君问道。

话音刚落,是朗樾骤然袭来的凛冽锋芒。

恒君似是叹息了一声。

宿问清又被他那么结结实实用术法绑住,启程去往威压更重的一座山。

宿问清看着山顶上乌云密布,山体笼罩在一层雷电中,气势凶险,感觉稍有不慎就会有去无回。

但这些威压对恒君来说能够抵挡,他张开结界,将宿问清也笼罩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