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有什么发怵的?她就是鬼啊!
鬼魂除非被咒术打中,否则没什么痛觉,但女鬼晃神的瞬间,头皮一疼,她瞪着眼睛,下意识伸手抓住头发,深深怀疑鬼生!这个人能徒手抓住她?!
宿问清先进房间,柳妄渊拽着极力挣扎的女鬼的头发,将人家当作拖布似的在地上拖行,云淡风轻背着手。
这场面的惊骇程度不比看到一个单纯的女鬼好到哪里去。
房门一推开,灰尘扑鼻而来,那朱家夫人死去不过几个月,但这房子像是荒废了几十年,歪倒的桌椅板凳上全是蛛网,左侧一个柜,最右侧是一面铜镜。
见宿问清盯着那面铜镜,女鬼失声尖叫:“别过去!!!”
柳妄渊低头看她:“你这跟说那面铜镜藏着东西有什么区别?”
女鬼:“……”
这女鬼仰起脸看柳妄渊,血痕逐渐消散,褪去恐怖的伪装,面容惨白,但瞧着不过二十岁,话句话说,绝不会是那朱夫人。
“你既然是不是朱夫人,又何必在这里冒充吓人?”宿问清问道。
女鬼反应过来他们可能是有大能耐的修道中人,听闻最喜欢将游散鬼魂打散,着实吓到了,但又见宿问清竹冷玉,高山仰雪,没那么重的杀伐气息,顿了顿,任由柳妄渊抓住她的头发,自己则收拾收拾在地板上跪稳当,“这朱家夫人,的确是死了,死前着红衣化厉鬼,之前死去的那些人,皆是她所为。”
宿问清颔首:“然后呢?”
“这朱夫人怨气太重,竟然隐隐断了轮回之路,悟到了一些术法,算是半个鬼修,她一心想找自己夫君报仇,但魂魄困在了朱家大宅,最后眼睁睁看着他夫君一家搬走,挣脱不开陷入狂暴,最后……”女鬼小心翼翼指了指那面铜镜,“最后鬼气打到了那面铜镜上,元气大伤,现在不知道躲在宅院哪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