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邪门。”瞭望首永远嘴比脑子快,“来的时候看到后山那片桃林都快凋完了,怎么回事啊?我记得昨日还艳盛艳盛的,别是撞上了什么邪物吧?”
话音刚落,宿问清手中的茶盏迎面飞了过来,破空之音凛冽,一旦不用灵力抵挡怎么都要脑袋开瓢。
瞭望首立刻躲开,然后木愣愣立着,一时间大气都不敢出。
怎么了这是?仙君似乎心情很差?
可不是吗?那桃林是某帝尊为了衬景,用灵力硬生生吹了一夜给吹没的。
宿问清深吸一口气,觉得昨晚自己也属实放纵,不全是帝尊的责任,再者道侣这种事讲究个你情我愿,没人逼他,将这个念想在心中过了三遍,宿问清刚要说什么,只是刚一动,腰侧就是一阵酸麻难忍,他额角青筋微跳,再一抬头,看到瞭望首已经警惕地站在院外了。
“我能吃了你?”宿问清嗓音清冷。
瞭望首诚恳作答:“一般不会,但此刻说不准。”魔族对危险的感知能力一直很绝。
宿问清:“……”
“魔尊也在?”苏和今日一袭月白色的长衫,看得出心情不错,边说话边晃动着手中的折扇,翠竹题字,写着:一行山雨一行秋,漏入斜阳惊白鸥。
昭秦原本打着瞌睡,闻言瞬间就清醒了,他对“魔尊”两个字本能厌恶,辱骂的话都到了嘴边,抬头一看是另一位。
昭秦没怎么跟瞭望首说过话,但因为荒山的缘故,他对魔族素来没什么好感,此刻见瞭望首眉宇端正,仍是带着偏见,从鼻子里发出一道轻哼。
苏和转头淡淡瞥了昭秦一眼。
昭秦顿时缩缩脖子,恭敬起来。
有苏和打头阵瞭望首胆子大了,一边说着“仙尊请”,一边不要脸地跟在后面。
宿问清注意到昭秦眼下发青,问道:“这孩子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