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瑶长老,既然拜入碧蒙阁,那么所得一物一器就都归宗门所有,我瞧你身上这件法袍不错,给我吧。”宿问清没什么商量口吻,最后三个字隐含压抑的雷霆之势。
章鹭云有些诧异,但见青瑶的这件法袍虽然五品,但因为时间久远早已失去了应有的光泽,只是被主人保护得很好,似乎没任何特殊之处。
为何要这件?章鹭云百思不得其解,许是仙君有什么收藏癖好?但无论如何,用一件法袍换取六品抗雷法器,划算至极。
“青瑶啊。”章鹭云开口:“法袍你赠予仙君,回头我给你更好的。”
青瑶身形未动,但是藏于袖间的手却紧紧攥着。
宿问清要其它什么都行,独独这件是往青瑶的痛处踩。
危笙并未告诉宿问清,青瑶对他是爱而不得,由爱生恨,这太羞耻了,但他不说宿问清也能料想到,若非爱意疯魔,何至于将对方的法袍一穿就是上千年。
但是有用吗?宿问清不知道亲手害死危笙对青瑶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,但最起码,这件法袍于他而言非常重要。愧疚?后悔?亦或者彻底的疯狂,都没问题,宿问清要做的就是将这个唯一能掌控青瑶情绪的法袍扒下来,从他骨血中生生剔除,爱也好恨也罢,青瑶都不配。
长久的沉默,青瑶脸上最后一丝笑意也消散了,当日没能杀了宿问清,造就了如今局面。
段子阳欲要说什么,却因为性子怯懦不敢在这些大人物中指手画脚,他下意识看了眼白冷砚,眼神晦涩不明。
白冷砚咬咬牙,想到段子阳对帝尊的恩情,尚且有利用价值,于是站了出来,“师兄……是因为修补擎天结界那日青瑶长老说你是先天灵根的缘故吗?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