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清词好生将裴在野瞧了瞧,才微微一笑:“殿下风度绝佳,便是危急关头,也能泰然自若。”
她又摇头笑了下:“殿下有这份自信,我甚为钦佩,可惜殿下就是自信太过了。”
裴在野看了眼陆清寥,神色依旧悠然:“陆清寥之前答应我,愿意假意投你,助我擒获你,现在看来,他是出尔反尔了?决意背叛晋朝了?”
陆清词风度极好,并不亚于陆清寥:“我们本就是亲姐弟,何谈背叛?有我的地方,才是他的家。我和他联络上之后,他很快便把殿下的计划和盘托出,我和他商议之后,让他假意答应,获得殿下的信任,然后再设伏,将殿下诱至此处。”
她忽的看了眼沈望舒,低笑了声:“殿下强夺他的妻子,又将他发配至平州,殿下总得让我这个做姐姐的,为弟弟讨回公道啊。”
她谈吐雅致,如此卑劣之事,硬是给她说出几分诗情画意来。
她冲陆清寥招了招手:“四郎,过来。”
陆清寥并未犹豫,拨转白玉骢的马头走到她身畔。
白玉骢却在这时闹起了脾气,四蹄不停地刨着地面,他废了好一番功夫,才能和陆清词并肩而立。
陆清词看了眼陆清寥:“我暂时要留着太子性命,不过你可以先出口气。”
陆清寥长睫垂覆,猛然拔出腰间佩剑。
陆清词见他果决,唇角微微勾了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