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顿,颇为艰涩地道:“没错,我的确梦见过前世。”
沈望舒吸了吸鼻子,推开他的手:“你是什么时候梦见的?”
裴在野抿了抿唇:“在梁州,第一回 见到你,我就断断续续想起了一些事。”
沈望舒不可置信地怔怔看他。
不等他说话,她眼泪一下子决堤了,她忍不住想抽他,但手伸出来,到底没舍得,一巴掌拍在他肩头。
她双目仿佛有火星迸溅,嗓音哽咽:“那你还来招我干什么?!我上一世害了你清誉,你明明那么厌恨我,被迫接我进了东宫,三番五次地折辱我,你明明知道了这一切,凭什么还要来招惹我!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!”
裴在野被她喝的愣了愣,又闭了闭眼,竭力放缓声音安抚她:“你所知的也未必是全貌。”
他深吸了口气,瞧着她的眼睛:“我从未有一日厌恨过你。上一世宗室为保全颜面,下令鸩杀一干人等,你自然也在其列,只有入了东宫,我才能名正言顺地庇护你,免受宗室毒手。我从未把你当过姬妾,东宫也不会有第二个女人,在我眼里,你就是我的妻子。”
他捏了捏酸胀的鼻根:“但我心里对陆家颇有嫌隙,从不肯承认倾心于你,而后知道你对我无意,又屡次三番想跑,我更心生恼恨,也因此令你我生出许多嫌隙,可我”
他每说一段话,就瞧一眼她的神色,神情涩然:“可我再不愿意承认,也的确是心系在你身上的,我甚至想好了,等我一登基,就想法立你为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