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她今天真的不来见他一眼,他就,他就裴在野想了一时,也没想到能把她怎么样,只能狠狠地在脑海里把陆清寥弄死几百遍,以此出气。
裴在野给自己脑补的惨哟,眼里恨恨地烧起两簇火焰。
冯尚书给他苦大仇深的表情吓了一跳,忙倒退了一步:“殿下,您怎么了?”她忽有所觉,回头瞧了眼,就见送行的人自觉分出一条道来,她便笑道:“太子妃前来送行了。”
于是,她有幸围观了裴在野的脸从苦大仇深来了个全方位的春光灿烂。
裴在野心下飞扬,却还端着架子,矜持道:“太子妃舍得来了?”
一码归一码,沈望舒就是再恼他这张破嘴,也没到希望他战场上出什么事的地步,再说出来送行的人这么多,她也不想两口子吵架让人笑话。
她扁了扁嘴巴,还是叮嘱道:“殿下在战场上务必小心,别伤着了。”
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,裴在野心下已是雀跃起来,唇角也扬了扬:“多谢太子妃挂心。”他忽露出分明的左手手腕,上面系着两条长命缕,悠悠道:“有太子妃做的长命缕,旁人就是想伤着我也难。”
沈望舒怔了怔,她记得她就送给裴在野过一条长命缕,另一条哪来的?
裴在野才想起来,另一只是从猫身上抢的,他脸上一臊,嗖的收回手腕,淡淡道:“好了,孤出征在即,太子妃莫要在此儿女情长扰乱孤的心神。”
沈望舒: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