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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长流捏了捏眉心才回神。

沈望舒和冯尚书还有事要商议,在家里也不能留太久,匆匆吃了饭就和裴在野回宫了。

裴在野是太子可以肆意,沈长流身为臣子的,公主大婚他总不好也不去,便令人备了贺礼登门道喜。

他官位地,身份却高,宴上难免多喝了几杯,忙借口更衣出来扶墙干呕。

他正要令下人端一盏茶水,一侧忽然递来一方帕子,一道温雅含笑的嗓音传来:“沈侍读,小心些。”

这声音倒是耳熟,沈长流身子顿了顿,抬起头,果然就见纪玉津在他身旁站着。

他心头一警,有些艰难地笑了笑:“多谢世子驸马挂心。”这位纪世子可不是好相与的,之前他在梁州对沈望舒干的事,他可记忆犹新着。

纪玉津这些日子过的颇为失意,哪怕娶了公主,眉间仍带着淡淡倦色。

不过他唇角仍含笑:“沈大人何必见外,你的女儿和我的妻子是表姐妹,细算下来,我也是太子妃的表姐夫,咱们亦是极近的亲戚。”

沈长流捏了捏眉心,回以微笑,不紧不慢地打着太极:“驸马说的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