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话倒是真心实意,毕竟齐太后死了,对齐家没有任何好处,太子一旦发狠,下令严查,就怕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。
只有太后病重,太子忙着照料,无暇分心,她才能好整以暇地拿回凤印。
“我若不搏一搏,以后就是案板上的鱼肉,得由着沈望舒发落了。”她紧紧握住齐女官的手,眼底透着股决然:“姑母能摄政二十余载,我为何不能?待我拿回了凤印,照样能辅佐太子登基,还能擢升齐家,打压陆氏。我定不会做的比姑母差!”
齐女官嘴唇动了动,含泪长叹了声。
齐太后这回的病情颇为凶险,沈望舒和裴在野都不敢合眼,就待在万寿宫偏殿轮着照料。
就连睿文帝也闻讯赶来,趴在齐太后的床前眼泪长流。
裴在野一入万寿宫,就恢复了往日的决断,他瞧不惯睿文帝这般作态,还挡在这里碍事,便想法将她打发走了。
齐皇后也时常过来服侍汤药,好不好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。
齐太后还没真出什么岔子呢,她便哭的号丧一般,裴在野同样不喜,用打发睿文帝的法子也把她打发走了。
裴在野和沈望舒不舍昼夜地在齐太后宫里服侍,裴在野更惨,趁着吃饭和喂药的空隙抽空批阅折子,待到第四日上头,齐太后终于转醒。
两口子的心这才放下一半。
不过齐太后却耗了大半的元气,精气神也比之前差了许多,神色有些萎靡。
她见着裴在野和沈望舒,神色一暖,温声道:“好了,我这里有太医照料,你们先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