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在野在书房里翻箱倒柜半天,终于翻出一套少时用的四书五经,他把封皮拆下来,又在那几本□□上套好,这才轻轻出了口气。
折腾完这一遭,天色已经暗了,裴在野心下颇是郁郁的回了寝殿。
两人现在已经从两个被窝换到了一个被窝,裴在野想到自己暂时还没学成,担心像昨日一样出丑,手脚便规矩得很,两手优雅地交叠搭在腹部。
往常她不乐意的时候,他还要强行亲亲抱抱,现在一下子就冷淡下来。
一夜过去,饶是迟钝如沈望舒,也发觉了一点不对。
她又想到,前天四哥和她同过房直接就跑了。
沈望舒扁了扁嘴巴,又怕是自己多心,便去书房找四哥问话。
裴在野在外厅议事,书房里空荡荡的,沈望舒四下瞧了一圈,忽然瞥见桌上一本陈旧的《春秋》,里面还夹着几张纸条,好像是裴在野做的笔迹。
她起了好奇心,正要拿起来看,就在这时,裴在野忽的大步走进来,五指牢牢地把那本‘春秋’按在书桌上。
他一脸差点被揭破隐秘的心虚,恼羞成怒地微皱着眉:“谁让你乱翻我的东西了?”
他猛然着恼,沈望舒一惊,又生出点委屈来。
大婚之前他还说,他的东西她可以随意取用,要不是有他允许,她才不会乱动人家东西呢,结果同过房就翻脸不认人了。
沈望舒想到之前听村头几个婶子议论,都说男人是贱骨头,越得不到的越想要,但一旦把哪个女人的身子骗到手之后就立刻翻脸无情了。
她怎么也没想到,裴在野居然也是这种人!
沈望舒给自己的脑补气的够呛:“你啊,你当初说你什么东西我都能碰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