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缓了缓神色,慢慢把唇角往上提了提,帮她拢了拢衣襟,若无其事地道:“没事,你去睡吧。”
沈望舒一头雾水地被他哄了进去——咋地?四哥这是发癔症了?
她回到床上,想起什么似的:“四哥,我们这是同过房了吧?”
裴在野:“”
他觉着自己心头滴血,但为了男人的尊严,还不得不扬了扬唇角:“算。”
沈望舒眼睛一亮,原来没她想象的可怕吗!她兴冲冲地问:“那我是不是要有小娃娃了?”
裴在野:“”
他心尖插满了刀,再听不下去了,拿被子把她一裹:“睡觉!”他都那样了,生个屁!
自信多年的裴在野一下子失去了引以为傲的资本,他失眠了一宿,第二日早起把事情全退后,请了多年培养的心腹林太医过来,表情复杂地问道:“我有一个朋友”
他竭力委婉地道:“头次和夫人同房的时候,还没进去就出来了,这是怎么回事?”
林太医问道:“您那位朋友不是肾脏不好?以至萎靡?”
裴在野想也没想就厉声道:“不是!”他努力调整了一下神色:“他平时绝对不会这般。”
男子头次也难免生涩,找不对地方的,早出精的,进不去的。林太医一听就明白过来,笑:“这是在所难免的,您劝您那位朋友不必心急,床帷间切记不可太过激动,日后慢慢就好了,也不必服什么汤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