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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今儿好好地给太后请个安,她们就能平安快活地出宫了,偏怀绿非要出事,现在还要把她也拉进这摊浑水里,她心下怒极。

她一把拂开怀绿的手,直挺挺跪下:“还望皇上娘娘明鉴,婢谨守本分,从未留意过太子和太子妃床帷之事!倒是怀绿,她一直未能得太子殿下青眼,自太子大婚之后,便和太子妃如胶似漆形影不离,她便对太子妃心生嫉恨!”

她嘴上说着从未留意,其实把该说的都说了。

怀绿尖叫一声,昏死过去。

裴在野先令人把她拖下去,目光这才转向睿文帝和齐皇后:“父皇母后应当都听清楚了,想必日后不会再因为捕风捉影的动静,来怀疑我的太子妃?”

睿文帝和齐皇后没想到裴在野这脾气直接发作到他们身上了,两人脸色都有些难看。

裴在野目光漠然地看了这夫妇二人一眼,向有些受惊的沈望舒伸出手,带着她大步离去。

裴在野当真是一路快马赶回来的,他本来就是惧热体质,这时候已经出了一身的汗,回到东宫喝了两盏凉茶方才好些。

他缓了口气,先压下火气,安抚沈望舒:“别怕啊,这回说清楚了,也发落了怀绿,想他们以后也不再敢质疑此事了。”

他又啜了口凉茶,冷哼了声:“日后谁再敢提及此事,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。”

齐皇后那里有齐太后敲打,倒是睿文帝,他真该想个法子提醒一下他了。

在帝后面前处置了怀绿,虽然能清静一年半载的,但这便是个脓疮,一旦发作了,总要坏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