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望舒有些走神。
裴在野不出手则已, 一出手便是极狠的。
不过他到底还留了几分情面, 给齐总督留了个三等伯的体面, 令他老实把请罪折子呈上来,他便不追究此事了。
他自觉仁至义尽了, 齐皇后和齐玥却完全不这么觉着,齐玥听到这个消息, 整个人便昏死过去, 齐皇后更是病倒在床。
齐皇后这一病不要紧,裴在野对她的病情心知肚明,他只要一去探望,齐皇后少不了要为了齐家向他求情, 所以他只令人送了上好的补品过去, 并没有亲自去探望。
可几日下来,宫里不免有些风言风语, 明里暗里谴责裴在野对嫡母不孝什么的。
齐太后跟沈望舒说这事的时候, 也是一脸的头疼:“那是头犟驴,他瞧谁不顺眼了,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。”她捏了捏眉心:“宫里现在不少议论太子不孝不悌,对抚育他的嫡母兼姨母不闻不问”
沈望舒说话一向直:“太医都说了,娘娘没什么大碍, 给开的方子都是不痛不痒的太平房,她叫殿下过去,无非是想逼他松口罢了!”
她听见旁人议论裴在野,心里怪不乐意的,却也不能满宫找人干架,忽灵机一动:“祖母今儿不是要去探望皇后吗,我和祖母一道去,替殿下把娘娘探望了,如何?”
她挺了挺胸:“都说夫妻俱为一体,我探望和殿下去探望是一样的。”虽然俩人不是正经成婚,但她总该尽些义务的。
这当真是个不错的法子,暂时能帮太子从流言里解脱出来。齐太后笑:“这也好。”
沈望舒虽不是那等千百个心眼的,但对太子却十分爱护,人也聪明伶俐,许多事一点就通,她看她真是越看越爱,一边动身一边笑:“以往我总担心太子那性子和人相处不来,瞧你和太子夫妻一体,我也就放心了,若能再添个孙子孙女,我便也无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