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日跟齐玥闹了一场不痛快,沈望舒心里头就怪憋气的,她这些日子一直琢磨这事呢,大婚之前,她害怕齐家势大,给家里人和自己招来祸事,所以不敢招惹,但她和裴在野大婚之后,突然就觉着齐家也不是那么令人畏惧了。
被齐玥一挤兑,她反而生出些斗志来,她总觉着,她不应该在逃避下去了,必须得做点什么。
齐家那女婿还是夺了她的东西才能过的人五人六呢,她想试试看,能不能亲手把自己的东西夺回来。
但她眼下没有证据能证明射虎弩是自己所制,她欠裴在野的人情已经够多了,更何况她这回要对付他拐着弯的亲戚,也不好让他知道呀。
当年的事儿,只有孙县令和柳叔知道细情,她想孙县令一贯谨慎,说不定会留下什么把柄证据在手里,所以她才去信希望孙县令和柳叔能提供些证据。
柳叔待她如亲女,她和柳叔自然不用客气,但孙县令和她啥关系也没有,她也不好腆着大脸张口就让人家帮忙,她之前得知孙县令所在的地方,农田用水不便,所以她灵机一动,把之前画好的新式水轮图纸附上,希望能用这个和孙县令做交换。
沈望舒头回做这种事,心里头怪紧张的,便和沈长流讨教了一番。
沈长流虽诧异她不肯借太子之力,但想想太子和齐家剪不断的亲缘关系,他也理解了,女儿既然要维权,他自然得全力以赴地帮忙,便主动帮她完善了所有细节。
父女俩一直说到傍晚,沈望舒才起身回了太子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