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里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磋磨人的法子多了去了,芳姑姑笑:“太子妃这样的身份,注定是要走堂皇大道的,这些阴私之事,交由奴婢们来便是。”
沈望舒一边与她说笑一边回了东宫,裴在野恰好也处理完政事回来用午膳,他这些日子多着红衣,今儿却穿了身秾紫,令整个人都有些妖冶诡艳。
沈望舒瞧见他一身紫衣,心里头莫名的发闷,她低头扒拉着饭粒不说话。
裴在野送她去齐太后那里玩上半日,本来是为了让她高兴的,没想到她回来之后脸色更差了,他迟疑了下,以为她还在为那日浴池里的事着恼,他抿了抿唇:“还没消气呢?”
沈望舒愣了下,他长睫垂覆,神色懊恼:“那日我是被人所激,又喝了些酒,这才险些闯祸,日后不同意,我再不会那样了,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消气?”
他说完顿了顿,颇是艰难地道:“要不然,你就打我吧,只药不打脸。”
被齐玥气了一通,沈望舒早把这茬给忘了,这时候新仇旧恨涌上心头,她挪开脸冷哼了声:“我才不会打人呢,再说你身上硬邦邦的,膈的我手疼。”
她脸色还是不好看,他凑过来,上下打量着她:“怎么了?真被人欺负了?”
沈望舒抬起头,正和他眸光对上,她忽脱口道:“殿下,咱们假装成婚也有几日了,你可想过和我和离?咱们什么时候和离?”
她问完,才发现自己是带着气说出这句的,不等裴在野有什么反应,她自己先愣了下。
和离?自把她娶进来,他就没想过和离的事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