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望舒:“”真想打他啊。
她有样学样,重重揪了把裴在野高束的长发,特别不高兴地道:“你怎么跟七月一样一样的。”关键他这么大个儿,破坏力和讨人嫌的程度可比七月厉害多了。
裴在野头发被拽,疼的嘶了声,这才挑眉道:“七月是谁?”
沈望舒还买了个关子:“等你回去就知道了。”
一般来说,裴在野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变得特别烦人,当然他心情好的时候也挺烦人的,不过烦人的程度不一样,她犹豫了下,问道:“你咋了啊?”
裴在野冷哼了声,捏了捏她的脸,这才道:“要不是瞧在你的面子上,我早不容陆清寥活在这世上了。”
她皱着脸拍开他的手,终于问出了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:“表哥真的是细作?”
裴在野微微抬起身,脸埋在她颈窝间,重重吸了一口,这才觉着心中躁意消散了不少。
他道:“目前不是。”
沈望舒听不懂了:“目前?”
裴在野撇撇嘴,又埋在她发间吸了口,这才淡淡道:“看他如何抉择了。”
那主意是不错,但也不是非用反间的主意不可,但对陆清寥,他总得试上一试。
裴在野并不是磨蹭的人,他既说了要放陆清寥,当天便解了他的禁,连同那些看着他的人也一并退的干干净净。
他回到自己办差的衙署,一进入就有不少部下满面笑意地抢着和他说话,还约了他晚上喝酒。
陆清寥纵心情沉重,但瞧见这些兄弟友朋,脸上也不觉微微带笑,就衙署大门到他内寝这么短短几步路的功夫,他一路跟着打着招呼走过去,竟花费了小半个时辰才走到。
他一进内室,忽闻见一股淡淡的忍冬清香,他脸色微变,忙掩上门窗,确定无人了之后,才把目光投向书架的一本兵书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