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望舒又抹了把眼泪,没好气地道:“没有!我和陆表哥才处过几天啊,再说”
她皱了皱眉,有点疑惑地道:“我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,表哥对我也不是完全的男女之情应该说他有点想当我这样的人?”
她说着说着自己也不确定了,她有啥好的啊,既不像表哥一样满腹经纶,也不像四哥一样天资卓绝,表哥想成为像她一样的人做什么?
裴在野表情终于慢慢和缓下来,他微微抿起唇,表情还是带了些狐疑:“你真的不喜欢他?不是为了骗我放了他?“
他既说到这个,沈望舒才想起来:“要是真没证据证明他是细作,你就赶紧把人放了。”
裴在野又有点不高兴,两人长篇大论一通,天光已经大亮,外头也早有人声,街上热闹起来,他正要开口,就见周平已经折返回来。
周平身上还挂着寒露,对着裴在野欠身道:“殿下,臣已经带着陆清寥游完了街”
沈望舒瞧了裴在野一眼,周平顿了顿,继续道:“现在人已经带到,您可要亲自问话?”
裴在野这才想起来,夜里交代过让周平把陆清寥带到府衙,他本想令陆清寥等着,但他又瞥了眼沈望舒,对着周平道:“把他请进来吧。”
等周平退下,他又转身看向沈望舒:“陆清寥来了?你可要跟我一道去瞧瞧他?”
沈望舒怀疑他又要作什么幺蛾子,但见他一脸挑衅样儿她又来气,堵着气答应了。
裴在野立刻伸手,紧紧揽住她的腰,又觉着不够亲密,快速跑回了屋里,从她的妆奁里翻出了一个颜色粉粉的口脂,用手指沾了口脂,在自己的脸上,脖颈上画了好几个唇印,然后重新把她搂的死紧。
沈望舒人傻了:“”
等陆清寥走进来,裴在野刚准备妥当,他挑唇笑了下:“委屈陆伯爵了。”
沈望舒顾不得对裴在野翻眼睛,赶忙打量了一眼陆清寥,见他虽然戴着手铐脚镣,不过通身仍是干净整洁,人消瘦了些,风骨依旧,跟她想象中被折磨的皮包骨的模样大相径庭,看来裴在野还没太禽兽。
她悄悄松了口气。
陆清寥见沈望舒在此,眸光为亮,但他目光掠过二人,微微黯了下,很快神色如常:“托殿下的福。”他目光落到裴在野满脸的唇印上,淡然道:“殿下倒有几分名士风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