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尖插满了刀,再听不下去了,拿被子把她一裹:“睡觉!”他都那样了,生个屁!
自信多年的裴在野一下子失去了引以为傲的资本,他失眠了一宿,第二日早起把事情全退后,请了多年培养的心腹林太医过来,表情复杂地问道:“我有一个朋友”
他竭力委婉地道:“头次和夫人同房的时候,还没进去就出来了,这是怎么回事?”
林太医问道:“您那位朋友不是肾脏不好?以至萎靡?”
裴在野想也没想就厉声道:“不是!”他努力调整了一下神色:“他平时绝对不会这般。”
男子头次也难免生涩,找不对地方的,早出精的,进不去的。林太医一听就明白过来,笑:“这是在所难免的,您劝您那位朋友不必心急,床帷间切记不可太过激动,日后慢慢就好了,也不必服什么汤药。”
他和裴在野相识多年,不禁打趣:“殿下所说的那位朋友是不是你自己?”
裴在野:“”
灭口吧。
林太医说完自己先否了,摇头笑道:“我观殿下鼻翼丰隆,长眉浓冶入鬓,肢体修长有力,定是一雄伟丈夫,怎么可能是殿下呢?”
林太医这人还怪不要脸的,之前随军的时候无意中偷瞧过太子洗澡,所以这话说的颇为笃定,更别说太子自小就是神力,所以太子这问的肯定不是自己啦。
裴在野:“”
他先打发走了林太医,还是不怎么放心,在殿内来回踱步许久,差点把地砖都给磨平了,这才终于下定决心——给自己算了一卦。
四书五经里就包含《周易》,他对易学自是精通的,不过他颇厌虚无缥缈的神鬼之道,绝不许宫里出现卜算之事,这回都给整的开始借助卜算了,可见这事给他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。
他定了定神,按照时辰起卦——宝珠落于龟位,大吉,绝非亏空之相。
也就是说他应该没毛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