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在野眉眼都飞扬起来,还是搂着她不撒手,一字一字地道:“好,咱们现在就同房。”
沈望舒怪郁闷的:“那你能不能先撒手,你一身汗都弄我身上了。”
裴在野听她无意的抱怨之言,喉结却上下滚了滚。
他恶劣本性又犯了,贴在她耳边,低喃:“我想弄到你身上的可不止是汗……”
沈望舒肯定没听明白,裴在野在她脸颊重重亲了一下,才松手大步去了汤池。
他回来的飞快,不过被凉水一激,发热的头脑终于有些冷却,他屈指轻敲了下铜管,向外吩咐:“去把窖藏的桃花酒端一壶上来。”
等桃花酒端进来,他亲自给她倒了一盏:“喝吧。”
沈望舒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意思,迷茫道:“为什么要喝酒?”
裴在野头疼地捏了捏眉心,隐晦地道:“我尽量轻柔些,但女子初次难免会不适,微醺之后便没那么难受了。”
这话直白点就是‘我太厉害了,怕伤着你’,不得不说,裴在野对自己的能耐还颇有自信。
而且小月亮已经很惧怕这事儿了,他之前和她亲近,她不是手脚冰凉就是浑身紧绷,他不想再让她对此避如蛇蝎的。
之前女官教导房中事的时候都在掉书袋,沈望舒听的云里雾里的,听他这么说也是半懂不懂,不过既然四哥懂得多,她就听四哥的,她低头多喝了几盏,脸颊一层绯色晕开。
她撑着脑袋,喃喃道:“四哥”她见他有些急躁的样儿,不禁缩了缩:“四哥。”
裴在野被她一唤,凤眼烈焰骤然燎动,身子紧绷的就像一只拉满的弓弦,这是精神极其兴奋的一种肢体征兆。
他深吸了口气,竭力压抑住不正常的心跳,打横将她抱起。
沈望舒饮的那壶桃花酒是内侍小春送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