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皇后这时候倒是难得和他有了默契,冷声道:“一码归一码,太子妃能制军械这是好事,不过子嗣更是国祚,太子妃还需交代清楚,怀绿所言,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沈望舒见她还纠缠不休,皱了下秀眉,正要说话,就听殿外一道略显冷淡的嗓音:“怀绿所言什么?”
齐皇后抬头一望,就见裴在野跨进了正殿。
他显然是赶路来的,后背都被汗湿透了,他走进来之后,目光便落到怀绿身上,他像是在看一具尸体,唇角微挑:“怀绿有什么想说的?不妨同我说说。”
怀绿身子哆嗦,颤声道:“太子和太子妃未曾圆房”她怕极了,不管不顾地四处拖人下水:“怀袖,怀袖跟我同为伺候太子妃的婢女,她也看见了,求陛下和娘娘传怀袖来问话!”
裴在野竟直接应了怀绿的要求:“好吧。”
他显然是有备而来,拍了拍手,内侍便带着怀袖入内,怀绿不管不顾地扑上去,扯住她衣袍下摆,落泪道:“怀袖,你瞧见了吧!太子和太子妃并未圆房的!”
本来今儿好好地给太后请个安,她们就能平安快活地出宫了,偏怀绿非要出事,现在还要把她也拉进这摊浑水里,她心下怒极。
她一把拂开怀绿的手,直挺挺跪下:“还望皇上娘娘明鉴,婢谨守本分,从未留意过太子和太子妃床帷之事!倒是怀绿,她一直未能得太子殿下青眼,自太子大婚之后,便和太子妃如胶似漆形影不离,她便对太子妃心生嫉恨!”
她嘴上说着从未留意,其实把该说的都说了。
怀绿尖叫一声,昏死过去。
裴在野先令人把她拖下去,目光这才转向睿文帝和齐皇后:“父皇母后应当都听清楚了,想必日后不会再因为捕风捉影的动静,来怀疑我的太子妃?”
睿文帝和齐皇后没想到裴在野这脾气直接发作到他们身上了,两人脸色都有些难看。
裴在野目光漠然地看了这夫妇二人一眼,向有些受惊的沈望舒伸出手,带着她大步离去。
裴在野当真是一路快马赶回来的,他本来就是惧热体质,这时候已经出了一身的汗,回到东宫喝了两盏凉茶方才好些。
他缓了口气,先压下火气,安抚沈望舒:“别怕啊,这回说清楚了,也发落了怀绿,想他们以后也不再敢质疑此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