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问裴在野:“四哥,好看不?”
裴在野忍无可忍,他忽的变了脸色,沉声道:“有胡蜂!”
沈望舒吓得差点跳起来:“哪儿呢哪儿呢?!胡蜂蜇人可疼了,快快快,撵走撵走!”
裴在野肃容道:“你别动。”
沈望舒吓得不敢再动了,他修长手指伸到她鬓发间,忽的屈指一弹,那一串紫藤就被弹飞了。
沈望舒呆了呆才反应过来,裴在野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朵明媚无比的芍药,簪到她发间,勾唇一笑,哄她:“我的更大更美。”
沈望舒没好气地道:“你多大了啊!就不能干点大人该干的事儿吗?!”
“芳龄二十。”裴在野硬把花别到她发间,还十分恬不知耻地道:“我的糖呢?”
沈望舒一边嘟嘟囔囔骂他老黄瓜刷绿漆装嫩,一边翻出一块糖来。
裴在野含着糖,终于心满意足。
他又不等她反应,忽的把她拥入自己宽厚的怀抱,一手捧着她的脸,低头亲着她,甚至亲出了啧啧水声,一块酥糖便在两人唇齿间化开了。
他蹭了蹭她的唇:“这是大人该干的了。”
齐太后有意为她将来铺路,便让她开始练手,这回端午便分派了不少活计给她。
沈望舒难免有点手忙脚乱的,幸好有芳姑姑提点,她又喜欢去向长辈请教,这才终于上了手——说来也怪,沈望舒平日就爱向那些老王妃长公主请教个事,人家也不觉得她烦,反而颇喜欢她来不耻下问,甭看她在宗室同辈里人缘一般,但在长辈跟前却是极说得上话。
如此忙乱了几日,沈望舒险些把怀袖怀绿的事儿给忘了,还经芳姑姑提醒,她才想起来,忙准备了丰厚的赏赐,叫来了怀袖和怀绿。
她也不太会说场面话,便说的很实在啦:“你们这些年辛苦了,现在也到了出宫的年岁,我和太后都给你们准备了银子,拿着这钱出去买个田庄铺面啥的,一辈子也衣食无忧了,不论嫁人还是不嫁人,只要勤快肯干,以后不愁没好日子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