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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瞥了她一眼,瞥的她透心凉,恨不得现在假死走人算了。

他似笑非笑地问:“是真的?”

沈望舒一时嗓子眼发干,不知道说什么好,低垂着头不说话。

倒是齐总督眼睛微亮了下。

幸好裴在野也没打算审她,他收回目光,指节轻敲棋盘,淡淡问齐总督:“太子妃为何要给孙明煦去信?孙明煦因何状告楚妙言?舅父是觉着,若非证据确凿,太子妃难道有能耐指使刑部构陷你那个好女婿吗?”

他这话一出,倒是让闭眼等他发火的沈望舒愣了愣,她睁开眼诧异地看着裴在野。

齐总督混淆视听不成,脸色不由白了白,不过他很快镇定,毫不犹豫地把楚妙言卖了:“此事出在楚妙言和阿珂大婚之前,臣的确失察,若知楚妙言是这等人,我说什么也不会许以爱女,但二郎“

女婿可以不管,儿子总要捞出来的,他嘴唇一抖:“我让二郎随楚妙言当差,不过是想让他跟着历练,哪里,哪里想到会出这等事”他重重磕头:“殿下,您怎么罚老臣,老臣都认了,只是求您明鉴,二郎是清白的啊。”

裴在野撂下指尖棋子,淡道:“审案是刑部审,不是我审,他是否清白,刑部自有定论。”

他说着说着,极有压迫力地微微俯下身:“别动辄说太子妃如何如何,否则舅父别怨我不念舅甥之情了。”

齐总督方才说的那番话,未偿没有试探一下,整个齐家和太子妃在裴在野心里孰轻孰重之意,好以此确定齐家未来的路——结果,裴在野毫不犹豫地选了太子妃。

齐总督脸色这才真正惨白一片,跪在远处砰砰叩头,眼泪大颗大颗滚落。

“之前在梁州的时候,我把提点的话都说尽了。”裴在野却不爱看人这个,神色越发冷淡:“舅父知道我的脾气,你若再来苦肉计这一手,我当即令人把齐二郎送到边疆去,我说得出,也做得到。“

这话说的,齐总督磕头都不敢磕,只能由着下人半搀半拖的,把他给带了出去。

齐总督虽打发走了,裴在野的脸色却没有好看多少,还是沉的厉害。

沈望舒心里忐忑:“殿下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