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皇后本还兴冲冲地等着姑姑回来向她回报,却见她面若金纸,嘴角带了血迹,被几个小宫娥扶着回来的,她惊道:“怎么了?”
姑姑浑身颤抖,瘫软在地上,抖着嗓子把方才的事儿跟齐皇后复述了一遍。
齐皇后见跟着自己多年的贴身侍女被太子所伤,又听到他令人传来的话,她又气又怕:“枉我尽心照料他多年,不过是须末小事,他竟跟我这般计较!我这个做母后的,为太子后宫之事操劳难道有错不成?”
她又问:“他真的亲口警告我,让我不许再插手东宫之事?!”
姑姑打着摆子道:“回娘娘的话,正是太子原话”
齐皇后本来以为因为迎侧妃之事,沈望舒会不满吵闹,惹太子生厌,所以她才忙施计去挑拨,没想到太子对太子妃还是这般护着。
她一下子委顿下来,红了眼眶:“日后这宫里,哪还有我的容身之地?”
齐玥见姨母如此无用,这点小事便要死要活的,心下不免有几分瞧不上。
她先哄劝了齐皇后一时,哄着她就寝,这才问那姑姑:“你方才说,太子正殿里没有旁人伺候,只有太子和太子妃?”
齐皇后只听出太子着恼,她却听出些不一样的内情来。
按说大婚之夜已经交上了元帕,她不该如此猜疑,可凭借女人的直觉,她总觉得两人之间和那些新婚同过房的夫妻有些不一样。
他着意把伺候的人全打发出去是不是担心近身的下人发现什么?
太子一向不大爱留人伺候,姑姑也没齐玥想的那么多,事实上大多数人都不会像齐玥这般想,她闻言只是怔怔点头。
这种感觉虚无缥缈,但齐玥就是莫名怀疑,她顿了顿,又问道:“你可瞧清寝殿里是什么情态了吗?”
姑姑忙摇头,泣道:“我刚看了几眼,殿下便直接发作了。”
若两人真的未同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