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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望舒手心微微冒汗,大眼直直地瞧着他的眼睛。

裴在野唇角嘚瑟地一挑:“感动了?”

他见她没反应,凑近她,小声说了句荤话:“我的厉不厉害只有你一个人能知道。”

他说完,正等着她的反应呢,胸口忽然一重,他低头一瞧,就见沈望舒脑袋倒在他肩头,双眼一闭,睡死过去。

裴在野:“”

沈望舒是醉的昏过去了,裴在野只得承担起伺候她的重任,毫不留情地捏着她的鼻子,给她灌了一盏功效极佳的醒酒汤。

等沈望舒好不容易清醒,天色已经暗了下来,裴在野和她一道用过晚膳,挑眉对她道:“安置了吧。”

本来裴在野对睡觉这事儿是没什么感觉的,但想到能和她同床共枕,他便对睡觉充满期待。

沈望舒正在灯下画着图纸,她白天都没干过,这时候就得加班,闻言错愕地瞧了眼更漏:“这也太早了吧。”

裴在野脸不红气不喘地道:“我困了。”

沈望舒咕哝了声,觉着裴在野事儿怪多的:“你困了你先睡呗,我把最后一笔画完。”

裴在野讲理讲不过,便开始耍起了无赖,伸手勾住她腰间的绦子:“我睡了,你还醒着,万一你半夜对我图谋不轨怎么办?要睡就一道睡,不然多不公平。”

沈望舒气的呀,正要骂人,却敌不过裴在野的力道,被他一路扯回了寝殿。

她见拗不过裴在野,只得气哼哼地踩了他一脚,从柜子里又取出一床被子来,铺在里头——新婚第二夜,两人继续分开睡。

为了防止两人再出现昨晚那样滚到一个被窝的意外,她还特意抱来了一个细颈花瓶,放在两床被子之间,以做分隔。

裴在野瞧她这样,后悔得直皱眉。

早知道他昨夜就不该为了展示对她并无企图,主动提出要分开睡了,现在倒好,明明在一张榻上,连碰她一下都不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