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军小心把几枚震天雷抛出,发现果然不好掌控时候,要么就是不响的闷雷,要么险些炸伤人,果然就如沈望舒所说,是个鸡肋玩意。
齐珂觉着丢脸无比,简直又羞又恨,她身上特疼的厉害,她本是想羞辱沈望舒,所以把话说的极满,万没想到,最后丢脸的居然是自己。
她听沈望舒还下脚踩她,恨不能昏过去才好,她实在没脸,只好装晕。
方才帮着齐珂说话的几人,也慢慢地涨红了脸,低着头不敢言语。
同时的,所有人瞧着震天雷这般不靠谱,忍不住生出些疑惑来——造出这么个破玩意的楚妙言,到底是怎么做出射虎弩的?
场面一时尴尬,冯尚书笑了笑,颇是赞赏地瞧了沈望舒一眼:“我瞧沈姑娘对兵械极有研究?”她想了想又道:“是了,陆家当年在兵部任职,沈姑娘想必是家学渊源。”
众人这才反应过来,沈望舒一眼就能瞧出震天雷的不对,可见在这上头颇有天分的了。
沈望舒不敢在她跟前拿大,忙道:“没有没有,就是略知道一些。”
冯尚书对人才一向爱惜,正想细问,但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,便只冲她微微一笑。
沈望舒见瞧不起她的齐珂吃瘪,心里暗爽的同时又有点犯怂,怕齐家和裴在野之后报复她啥的。
她心里头打定主意,最近躲着他们走!
第二日就是齐太后寿宴,睿文帝和齐太后这对儿母子关系颇是微妙,说是不好吧,齐太后终归是他嫡母,对他有多年养育之恩,对他影响极深,他也不是不感激她,两人并非没有母子情分。
但要说是好吧,齐太后摄政二十余年,还令他娶齐家女为妻,又生下有齐家血脉的裴在野,这是他多年的一块心病。
不过不管他对齐太后心思如何复杂,每年太后寿辰,他必是亲力亲为操办的,今年更是太后六十整寿,他原是想大办七日的,不过齐太后却并不奢靡,仍是像以往一样,只办三日便罢了,故而这场千秋宴睿文帝办起来颇是尽心,也难免有些乏累。
大宴当日,尚未到开始的时辰,睿文帝便在皇城角楼登高散心,他极目远眺,正见不少官员女眷依次入宫贺寿,他是天生的风流人儿,还笑与心腹道:“几十年前,长安不光有大陆氏那样的绝色人物,就连朕的皇后大齐氏,亦是冶艳绝美,风骨卓然,华盖长安,陆妃也是清丽婉转,妩媚多情,如今这些女郎,却是没有一个能及得上她们的。”
他下了圣旨,严令各家官员和女眷都得前来为太后祝寿,违者重罚,所以眼下过来的,差不多是全长安所有的贵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