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下,又笑问:“望舒可会下围棋?”
沈望舒不知道话怎么转到这上头去了,她下意识地抹了把眼睛,有些茫然地道:“回陛下,臣女没怎么和人下过,只是约莫知道输赢规则。”
睿文帝唤内侍取来棋盘棋子,招了招手:“陪朕下一盘吧。”
他见沈望舒一脸迷懵,站在原地不动,便笑道:“朕少年时曾观你母亲和平阳下棋,你母亲落子如神,棋艺高超,朕与她对弈一局,叹服不已,转眼几十载过去,你母亲与平阳俱以西去,眼下只有你能陪朕再下一盘了。”
他神色颇是温和,似乎在透过这具躯壳看着另一个人。
沈望舒没看懂他眼底的情绪,她也不大明白为什么睿文帝突然提起她母亲,不过要是陪他下盘棋就能让他高兴,派人去梁州查案,这也没什么不行的。
她想了想,在睿文帝对面坐下。
她本来就棋艺不精,再加上记挂家里人,心绪不宁的,没到十步就已经露了颓态。
睿文帝微微皱眉:“你母亲没教过你下棋吗?”
沈望舒摇了摇头,反问:“陛下,为什么非得学下棋?”她想了想:“在村里头也没人会下啊,我闲的时候可以和朋友打沙包,踢毽子玩啊。”
睿文帝:“”
他又问:“琵琶,琴画,诗书,这些她也没教过你?”
沈望舒更不解了:“这些我臣女用不着啊,书我是读过的,可是琵琶和琴那么贵,学这些既不当吃也不当喝,浪费时间浪费钱呐。”
有买劳什子琵琶的钱,还不如买几只小猪崽,过年还能杀肉吃哩!
那琵琶能吃吗?!
睿文帝沉默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