嬷嬷又问:“你是不是下作娼妇,蓄意勾引太子?”
她用力搡了她一把,厉声道:“说!”
沈望舒脸颊贴着井壁湿滑的青苔擦过,她呜咽了声,断断续续地重复:“我是娼妇,我蓄意勾引太子。”
嬷嬷略有几分满意,重重拍了拍她的脸:“记住这句话,以后不管见了谁,你都这么说。”
她和其他几个嬷嬷把沈望舒从井口拽出来,开始扒她身上的夹棉衣裳。
一阵凉风吹来,她红肿脸颊贴着冰凉的地面,终于恢复了几分神智。
她哆嗦了几下,终于回过神来,哭求挣扎:“求求您了,别扒我衣裳,这里太冷了,我真的会冻死的”
嬷嬷三两下就把她扒了干净,重重地把她推在荒草堆里:“你这样的贱人贱种,便是冻一夜也冻不死!”
她取过一盆凉水,从头浇在她身上,将她从头到尾浇了个透彻,她这才道:“冷又怎么了?就是让你吹吹这十月的冷风,才好能长长记性。”
天色一点点暗沉,沈望舒全身上下都湿透了,她头发,眼睫上的水珠结成了白霜。
她五脏搅拧成一团,一会儿像是被扔在了冰天雪地里,一会儿又像是被丢进火炉,身子发烫,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冷是热,她手臂动了动,慢慢地把自己蜷缩成一团。
有一道急促的声音叫着她的名字:“小月亮,沈望舒,沈望舒?!”
沈望舒猛地睁开眼,就见裴在野紧紧拧着眉,一脸忧虑地看着她。
她又开始剧烈地打着摆子,急声胡乱地叫:“四哥,四哥,表哥救我”
裴在野紧紧搂住他,一手轻抚她脊背:“我在,四哥在,没事了,都过去了。”
他见她实在抖的太厉害,已经有痉挛的架势,他心里一慌,一手探到她耳后,找准了镇静穴的位置,轻轻按了几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