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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自小娇纵惯了,约莫觉着谁都跟她父皇母妃一样,合该惯着她。

她指着裴在野便尖声问:“太子,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!她现在被你藏在何处!”

她这话一说,睿文帝的脸色当即就变了,他是知道自己这嫡子的脾气的,发作起来那可了不得,谁比横能比得过裴在野啊?

他正要呵斥让青阳闭嘴。

谁料裴在野已经取下一把挂在墙上用来赏玩的剑鞘。

他皱了皱眉:“我不喜欢打女人。”

他把剑鞘握在手里掂了掂分量,猛然扬起手,用剑鞘向着青阳犹自喋喋不休的嘴巴抽了过去。

青阳被抽的身子歪了歪,他的剑鞘又抽向她另一边脸颊,这次竟是直接把她抽翻在了地上。

他看着被抽翻在地的青阳,不悦道:“都是你,害我破例。”

青阳尖叫了一声,整个人仰面倒在地上,两侧脸颊高高肿起,嘴角破裂,流出鲜血来。

她眼冒金星,一张嘴竟掉了几颗牙齿,一时间连惨叫都发不出了。

睿文帝见最疼爱的小女儿当面被打,脸色一变:“青阳毕竟是你妹妹,又年幼,纵是言语不当,你怎能对她动手!”

裴在野舌尖顶了顶上颚,轻啧了声:“父皇的心一向是长偏的,我也不说什么了,她无凭无据强要搜我汤池在先,又空口造谣在后,我不光是她的哥哥,更是国之储君,难道我还由着她搬弄唇舌,让我背上一个好色无德,淫辱女子的罪名?!”

他冷嗤了声,直接把他的原话奉还:“到时候丢人的可不光是我一个,就是咱们整个宗室,在清流言官那里也得颜面扫地!长兄如父,我虽非最长,却是嫡长,她兄长既然不好好管她,那只有我来管了。”

睿文帝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可见小女儿这幅惨状,又不免心疼。

他见裴在野一副还要动手的架势,只得自己抢先罚了,他咬了咬牙,厉声道:“把青阳送去庙里吃斋念经,封号俸禄汤邑暂时褫夺了,她在庙里的时候,任何人不得以公主相称,没我的命令,任何人不得探望,否则与她同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