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在野走进了小院,令护卫在外把守了一圈。
他轻嗤:“陆清寥犯的是国法,你这般说,是在质疑圣上,质疑我了?”
陆老夫人煞白了脸,忙又跪下请罪:“是老身糊涂,是老身该死,还望殿下恕罪。“
裴在野神色不掩厌恶:“滚吧。”他又瞥了她一眼:“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,你自己心里清楚,要是让我听见半句不应该的,仔细你们陆家剩下的那些猫三狗四。”
陆老夫人讷讷应是,颤着身子离开了。
沈望舒沉默片刻:“她说,表哥是被我害的锒铛入狱,这是真的吗?”
裴在野脸一沉,不悦地眯起眼:“是他自己。”
他经过几次捶打,已经明白了把话说清楚的重要性,他微微倾下身,凑近了她,索性摊开了说:“大殿下欲谋我,联和平州总督私造了一批兵铁,结果事情败露,大殿下被圣上诘问。”
他轻扯嘴角,露出几许不屑:“你那好表哥,为了帮大殿下脱罪,甘愿自己入狱。”
他撇了撇嘴,见她身上为了纳彩礼穿的杏红色吉服,只觉得刺目:“他在你和陆家之间,选择了陆家。”
沈望舒脸上终于多了点活泛气。
对于这个结果,她心里竟然半点不意外,甚至心里已经隐隐有了这种预感。
好像,上辈子就是这样,表哥出事,她成了东宫里没名没分的姬妾
裴在野轻哼了声:“小月亮,陆清寥不是你的良配。”
我才是。
他心里已经有些按捺不住想要让她直接签了退婚书,只是她被陆老夫人这么一搅和,一张小脸白的要命,他又有些不忍心步步紧逼。
他深吸了口气,岔开话题:“罢了,你早上还没用饭吧,想吃点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