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望舒似有所感,抬眼瞧了过来,却见墙角处空空如也。
时光飞逝,转眼便到了纳彩礼前夜。
今日是陆清寥在宫里巡逻,不过此时,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。
对于定亲之是,除了欣喜之外,更多的还是歉然不安——他不是没看出阿月的为难,却还是一意孤行地选择了用信诺绑架逼迫她行纳彩礼,这让他心里仿佛压了一块重石,进退不得。
而且他和大殿下这一摊子烂事还没有理清,大殿下之前一意算计阿月,如此贸然定亲
在他略略出神的档口,宫外侍卫突然送来一封火漆的急信:“统领,这是平州今日送来的第二封急信了,你快去呈给皇上吧。”这侍卫说着又疑惑:“说来也怪,一个时辰前才送来了一封。”
平州?
陆清寥眼皮一跳,陡然生出不好的预感来。
他拿著书信到了昭阳殿,就见睿文帝高踞上首,底下站着大殿下和太子,以及朝中的两位重臣。
睿文帝脸色难看地呵斥大殿下:“你身为皇子,竟敢和平州总督勾连?你当朕是死的不成!”
平州一贯是太子的地盘,之前大殿下有意算计太子,便搭上了平州总督这条线,谁料事情居然败露了。
睿文帝平时不介意偏一偏自己这个大儿子,甚至对他和太子之争也隐隐乐见其成,但如此要事,他就是想护着他也没法子,因此越发恼他蠢钝。
陆清寥眉心动了动,果然,大殿下之前的谋算落空了。
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裴在野,见他老神在在,他心下更是一沉。
他想归想,却不敢耽搁,强按捺住翻腾的心绪,忙呈上了平州寄来的第二封密信。
睿文帝展开之后,细读了一遍,面色越来越阴沉,他犹自不可置信,反复读了三五遍,终于站起身,怒不可遏地拍着桌案,勃然大怒:“混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