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温声叮嘱:“有些烈马不适合女子骑行,就是靠近,也得小心为上。”
沈望舒还想再叭叭两句,天上突然飘来淅沥春雨,两人都未带伞,陆清寥忙带着她到一处亭子下避雨。
她头发和肩膀湿了一片,陆清寥怕她着凉,从怀中取出一方干净绢帕,沈望舒瞧的一惊,瞪大眼睛,嗐了声:“表哥你也带手帕,我一直以为只有女子出门才带帕子呢。”
陆清寥都不知道怎么接这话好,温声问道:“那你这个女子出门带帕子了吗?”
她瞧了瞧自己摸马摸的脏兮兮的一双泥爪子,郁闷道:“没,我嫌麻烦,出门就没拿。”
陆清寥看了眼她的手,笑里难得带了点促狭:“可见这是喜洁之人带的,与男女无关。”
他本来想帮她擦干净的,又顾忌着在外面,迟疑了下,微笑把手里的帕子递给她。
沈望舒嫌麻烦,潦草擦了一遍。
陆清寥无奈地摇了摇头,从她手里取过帕子,帮她拂开额前碎发,擦干脸上湿漉漉的水迹。
他目光触及她饱满柔润的唇瓣,本来想礼貌地移开,却又控制不住地落在她唇间,有些微地走神。
沈望舒疑惑地道:“表哥?”
陆清寥脸色红了红,才发觉自己唐突,清了清嗓子,正要说话,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尖利鸟鸣,一直展翅足有丈许宽的苍鹰直直地飞进亭子,向着陆清寥狠狠抓来。
凭借习武之人的本能,他忙拉着她躲开,苍鹰在凉亭上空盘旋一圈,又飞回了原处。
陆清寥表情略冷,顺着苍鹰飞来的方向看过去,就见裴在野立在不远处的小坡上,那只鹰敛翅蹲在他肩头。
裴在野手指逗弄了一下鹰喙,翻身下马,带着人走了过来。
他难得没像前日那般剑拔弩张,唇角淡淡一挑:“抱歉,没收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