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这也有利有弊,她出入行宫频繁,裴在野见她的机会也就多了,不过太后自忖有自己盯着,他总不能太出格。
她这话一出,裴在野眉头先是一紧,随即又松了松,很快又皱起眉,两瓣唇抿成一线,似乎有些不悦。
沈望舒简直恨不能十二个时辰都黏在太后这儿,忙不迭地点头:“我会我会,字我差不多都能认得,多谢太后!”
裴在野轻嗤:“口气倒不小,你那几笔字还是我教的。”
沈望舒自觉得了太后撑腰,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巴,小小地驳了他一句:“殿下记错了,您日,日理万机,哪有功夫教我认字?我的字,都是我表哥教的。”
之前他假冒表哥骗她那么久,她也不是没脾气的!
她觉着自己‘日理万机’这个成语用的很好,很阴阳怪气,嘿,这些天的成语没白记!
裴在野‘咻’地眯了下眼,极危险。
齐太后先命人送沈望舒走,又见裴在野人还在这儿,神魂却不知飞向何方,她重重一拍桌案:“你倒是好有脸呐!”
裴在野终于收回目光,垂眸:“都是孙子之过,祖母别气坏了身子。”
这话一听就带着怨气,齐太后还要说话,身边女官轻声道:“娘娘,陆妃派了人过来,说是想接沈姑娘过去叙话。”
齐太后有些不悦,淡淡道:“沈姑娘已经回去了。”
被这么一打岔,等她打发走了陆妃派来的人,才想起来要训斥裴在野,结果一转身,裴在野这胆大包天的,人已经没了。
齐太后缓缓撑着石桌起身,泠声吩咐:“派玄羽卫去,把他给我拿回来。”
沈望舒坐在马车上就十分的心神不宁——裴在野为什么会在洛阳?
他不是已经回长安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