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梨花的时候,他话里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,似乎在跟谁较劲。
他有很多话想跟她说,他想告诉她,他喜欢她,让她不用害怕他,还要告诉她,他之前在船上说的话都是骗人的,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,当初没来得及说出口的那句‘喜欢’。
但是这里是太后的地盘,他祖母显然不想让他如愿,他也没法在这儿表露心迹。
沈望舒身子抖了下:“不用了!”
他肯定又在骗她!
人一辈子栽在一个坑里,那叫倒霉,若是两次都陷入一个坑里,那就太蠢了。
她手忙脚乱地摘下腕间的梨花,扔给他,匆匆道:“花还你,现在能让我走了吧?!”她急忙抬出太后:“太后还等着我呢,殿,殿下。”
最后一个称谓显得生疏极了,裴在野情不自禁想起了她之前叫他‘四哥’的时候,他唇角还带了点不可捉摸的笑意,其实心里头已经翻江倒海。
梨花树下,她和陆清寥并肩而行那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,她面对陆清寥的和颜悦色和面对她的仓惶抗拒,简直是鲜明的比对,他心里本来就燃着一团火,她这样避之不及的动作,直接把他心头烈焰点燃了,让他所有的恼怒,嫉恨,懊悔,煎熬一并翻涌上来。
他双目微微发红,随手把雪团扔到一边,猝不及防的,把她摁在了自己怀里,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眼底泛起的流光。
沈望舒脸色一白,奋力挣扎起来,小声尖叫:“放开我!”
他之前已经亲口承认了欺骗她利用她,现在还来这样戏弄她!
从上辈子到这辈子,太子怎么就非得逮着她一个人嚯嚯!
这地方狭小隐秘,她乱动起来,他一时竟没能制得住她,脚上被她狠狠踩了几下。
疼倒是不疼,但他就是见不得她对她这样百般嫌弃的样子,他脾气上来索性拽下腰间玉带,把她手腕捆了几圈,让她动弹不得,总算把她死死按住自己怀里。
手腕被绑住了
沈望舒认清这个事实,头发险没竖起来,她又怕的想哭了,强撑着不让自己掉眼泪,惊怒道:“你要干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