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皇后不悦道:“大皇子去年都抱上三儿子了,你眼下连个定亲的对象都没有,怎能不急?”她语重心长地道:“你是储君,应当比旁人更重子嗣才是,太后年纪也不小了,一直盼着抱曾孙呢,你难道忍心看着她老人家失望?”
她又小心试探:“你若实在不喜欢钟玉禾,之后再纳几个心仪的侧妃良娣,也是一样的。”
裴在野真是烦死,一个小月亮已经把他折腾的昼夜难安了,齐皇后还要他多娶几个,这不是存心要他的命吗?
他直截了当地拒绝:“儿暂时还有要事,目前无心婚事。”
他对付齐皇后自有法子,见她沉着脸准备拿出皇后的身份来施压,他唇角一翘:“反正我眼下不打算成婚,姨母若是执意令我娶太子妃,我只好去平州戍边了。”
平州战事年年不休,裴在野还在那里受过重伤,她就这么一个外甥,若他真出了什么岔子,那继立太子的必然是大皇子,以后大皇子一旦登基,她还能有好果子吃?
她拗不过裴在野的牛心,但也不打算就这么放弃了,只得先把此事按下,想着留钟玉禾和侄女在宫中,好徐徐图之。
齐皇后给他气的险些脑溢血,又面露警惕:“你为何对婚事这般抗拒?之前阿玥跟我说,你可能瞧上了陆妃的一位外甥女,我本还不信,但你今儿实在古怪得很,你不会是真的”
裴在野反而问她:“母亲为何突然提起她来了?”
齐皇后被他一打岔,也忘了方才的话头,皱眉不掩厌恶:“太后不知是何心思,下午竟召了那女子进宫来说话。”
裴在野心头一跳:“太后唤她进宫了?”
齐皇后烦躁地点了点头,与他抱怨:“这行宫到底不比宫里,什么猫三狗四都能进来”
裴在野腾的站起身。
齐皇后吓了一跳:“你做什么去?”
这算不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?
裴在野强压住心头涌出的喜意,嘴角微翘:“向皇祖母请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