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, 还有力气哭, 看来是方才没弄够你。”
太子似乎很喜欢拉着她做这种事,招来了朝臣的和齐皇后的不满, 有一次太子因郊外时疫爆发, 被困于城外不得归来,齐皇后便命人把沈望舒从东宫拖了出来。
凤仪宫里,那么多宫人瞧着,齐皇后端坐上首,厉声骂她:“无耻娼妇, 跟你姨母一个做派,谁给你的胆子,让你这般勾着太子,荒废朝政的?!”
凤仪宫里那些宫人都得了授意,强扣住她,逼迫她跪在青石地上,嘴里说着娼妇,淫妇那样的难听话。
沈望舒从来没有被人这样骂过,觉得羞耻极了,明明衣裳还好好地穿在身上,却比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剥光了衣裳还要难堪,难受的她直想掉眼泪。
她忍不住反驳:“我不是,我没有勾引太子,我”
旁边立刻有个女官为了讨好皇后,耀武扬威地走过来,狠狠甩了她一耳光,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。
齐皇后面色一戾,抬了抬手,立刻有宫人取来了春凳和板子,还有一个年长的女官强要来扯她的裤子,所幸太子来得及时。
太子在皇后那里发作了一通,又发了狠,几脚把那女官生生踹死当场,弯腰抱她:“好了,跟我回东宫吧。”
这一次,他在梦中终于有了容貌,眉眼秾丽,华茂春松是四哥。
四哥和太子的形象不断交替,最终慢慢重叠在一处,在她脑海里轰然炸开。
沈望舒颤抖着中断了回忆,五脏六腑好像被人拿去油锅炸了一遍,疼的她发不出一点声音来。
她捂住耳朵,嗓音紧绷得像是拉紧的弓弦,饱含战栗:“我不要”
四哥怎么会是太子呢?太子为什么要假扮她表哥呢?前世最想逃离的人却假扮成她最信重仰赖的人,她简直没法相信!
这不是真的!
他是这世上的任何人,都比太子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