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望舒最近身子不大稳妥,裴在野说完话,就给沈望舒端药进去了。
他腰间还挂着沈望舒心心念念的那把钥匙,她只看了一眼,眼睛就不由得亮了下。
裴在野竟似全无所觉,把药碗放心,漫不经心地调羹搅了搅:“我明后日可能要出去,你在船上老实点,知道吗?”
他,他要暂时离开?
沈望舒眼睛更亮了,又不敢把喜悦表现的太明显,低头道:“你船上那么多人,我能做啥呀。”
裴在野似笑非笑地道:“最好是这样。”
然后老实听话的沈望舒那是绝对不存在的,她怕他把钥匙带走,更迫切地想偷来钥匙,先拿回路引户籍。
她抿唇拼命思索了一下,眼底带着不太明显的紧张:“四哥”
她眼巴巴地瞧着他,小心翼翼地引他靠近自己:“我,我身上还没干净,昨晚上吹了凉风,肚子又疼起来了,你能不能帮我揉一下?”她心跳的跟擂鼓一样。
由于她第一次来月事的时候,都是四哥在旁边照料的,所以她跟他提起这事儿一向随意。
裴在野起身,慢慢向她走了几步。
沈望舒心提了起来,屏息等着他走近。
好巧不巧的,他偏偏就在离她半丈远的地方停下了。
裴在野挑了入鬓长眉,双手环胸:“哟,小月亮小朋友,你是不是忘了前几天晚上我要给你揉肚子的时候,你是怎么撵我走的?”
“谁让你一声招呼都不打,就钻进来的”沈望舒越说越心虚,大眼眨了几下,放软了声音,想要去扯他袖子晃晃:“四哥”
以往撒娇这招对他百试百灵,这回却不管用了,他往后退了两步,避开她的手:“男女授受不亲,麻烦你自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