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现在在他眼里就是个小瘸子,他稍稍一用力,她就如同一截细软的绸布似的,跌进了他怀里。
沈望舒吓得又叫了声,他却不理会,微微弯下腰,一手搂住她后背,一手抄她膝窝,她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,便被他打横抱了起来。
不远处的山坡上停了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,叶知秋带人守在马车边,裴在野把沈望舒硬塞了进去,又抬了抬手。
叶知秋立刻会意,带着护卫走远了护着,隔出一片安静宽敞的地带来。
沈望舒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,却本能地觉得危险,在马车里蜷起了身子,警惕地看着他。
裴在野低嗤了声,抬手把门窗关的严严实实:“你怕什么?刚才胆子不还是挺大的嘛?”
沈望舒惊慌地左右看了看,发现自己竟是被锁在马车里了:“你锁门干什么,把门打开!”
裴在野俯下身,慢慢地凑过去。
沈望舒脑袋下意识地后仰,后脑却磕在车围子上,只能无助地任由他越靠越近,直到两人额头相抵。
他用额头撞了撞她的脑袋,在她面颊上咬了一下:“我不。”
他眼底不掩恶意,笑了笑:“不关门,万一你等会叫的太大声,被人听见怎么办?”
有时候吓唬人也需要看对象的,沈望舒只觉着两人之间过近的距离让她很不舒服,却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,倔着脑袋:“我为什么要叫的太大声?”
裴在野故意堆在脸上的凶神恶煞滞了一下。
他头回觉着很棘手。
他从不畏惧嘴硬的犯人,再硬骨头的人,地牢里走一圈,让他干什么他都肯干了,但是他能对小月亮上烙铁鞭子吗?只要想一想她会被伤害,他就觉着心惊肉跳。
但嘴上的吓唬,也需要犯人配合,可她根本什么都不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