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在野已经踏进了庙里,四下扫了一眼。
她根本不懂掩藏踪迹,地面厚厚的泥尘上还有几个脚印,香案和蒲团还有收拾过的痕迹。
他用巴掌对比了一下脚印,几乎断定她就在这儿,可是却死活不出来。
他恼火的要命,一脚踹翻了香案,这响动在寂静的鱼头庙里格外惊人。
不过确定了位置,裴在野反倒不急了,原本有些担忧的一颗心落回原处,只是却更加生气。
他嗓音也透着让人心惊的凉意,张口便道:“我知道你在这。”
只这一句,沈望舒就被吓得心跳几乎停止,差点按捺不住冲出去。
她死命咬住自己的嘴巴,不敢吭一声。
裴在野几乎能听见她若有似无的心跳,闭目倾听片刻,视线锁定了一处地方。
“我不管你为什么跑”他心情越发差:“你是想自己走出来,还是被我请出来?”
他肯定没发现她在哪,他是在骗她,故意骗她走出来!
沈望舒凝固住了似的,一动不动。
还敢垂死挣扎?胆子倒不小。他挑起一边唇角,依稀是个笑模样:“轻罚和重罚的区别。”
到现在,他还存了一丝指望,指望她不是预谋要离开他的,只是乍听了陆清梅的死讯,被吓到了。
只要,只要她肯自己主动走出来,他就暂时不计较她让他这么生气,也可以不罚她背着他偷跑。
裴在野在心里恼恨地想着,却禁不住把底线一放再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