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在野对去码头找陆清梅没什么兴致,不过和小月亮单独出去散散,他倒是极愿意的,再说她定是见不到陆清梅了,去哪找都无妨。
这些日子叶知秋忙进忙出,倒是无意中给了裴在野和沈望舒许多独处的机会。
他懒懒抱怨了句:“真是拿你没办法。”一边拽下斗笠给她扣上:“正好,我去瞧瞧咱们的船准备的怎么样了。”
驿站离码头不远,两人没多久就走到了,沈望舒走的嘴巴发干,拽了拽裴在野袖子:“四哥”
她现在都不需要多话,裴在野就自然而然地行动起来,去对面给她买了饮子了。
沈望舒戴着斗笠四下张望,目光随意掠过码头角落的布告栏——布告栏贴的告示杂而多,有时候有官府贴的通缉令,有时候有大户人家的讣告,还有杂七杂八商行的招工信息。
她略扫了一眼,目光忽的顿住了。
层叠泛黄的布告底下,突然露出一角杀人案的告示,告示是官府张贴的,上面还加了官印,死者拢共有七八个,为首的是个女子。
布告上还绘了女子画像——女子左颧有一颗红痣,眉眼细长,告示上还说,女子身上带了一块玉牌。
沈长流在她走之前,特地跟她描述过那位陆女官的特征,说她眉眼细长,左颧有一点红痣,身上还有宫里带出来的玉牌。
陆清梅死了?
可是四哥这些天不是派人出去打探过,却没有打听出任何消息吗?
为什么陆女官一行七八个人被杀害,这么大的事,四哥会打听不出来?
除非,除非杀她的人是
‘轰’地一声,她的脑袋仿佛炸开了一般。
河风袭来,把那张布告吹入了河里,转瞬就没了踪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