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尚未说完,一直短剑已经深深没入他左肩。
他怔了下,不可思议地低下头,瞧了眼渗血的伤处。
沈望舒把袖箭对准了他:“我的袖箭里还有五只短箭,如果齐放出来,你肯定会没命”
她的声音还是有点发抖,不过左臂还是端得很稳。
她从来没有干过威胁人的活,抿了抿唇,才说出后半句:“放我离开,等到了安全的地方,我再放你走。”
其实袖箭里只剩下一支箭了,她不确定能不能杀死纪玉津——这需要相当的准头。
而且就算杀了他,他在外面的手下也一定会要她的命,所以她勉勉强强想出这么一个主意,先是说谎骗他,告诉他袖箭里还有五只短箭,然后威胁他放自己出去。
她不确定有没有用,紧张地后背渗出冷汗。
纪玉津忽然笑了笑,以她根本瞧不清的速度,猝不及防地出手,捏住她的脖颈,把她牢牢制住了。
沈望舒虽然及时按下了扳机,但不及他身法迅速,这次只在他的脸颊擦出一丝血痕。
——他的动作出奇地迅速,力道大的令人心惊,根本不像一个久病之人!
纪玉津看出她眼里的惊惧,轻笑:“天真。”
沈望舒脖颈被他扼住,拼命推搡起来:“放开我!”
他没说话,又低头瞧了眼肩头插着的短箭,喟叹了一声:“我还挺怕疼的。”
他的右手捏住她的两只纤细手腕,压过头顶,一手慢条斯理地解着腰间玉带,又要用玉带绑她双手。
他嘴角还是噙着笑:“所以,只好让你更疼了。”
他手指下移,勾住她襦裙的双喜结:“本来没想这般粗暴的,小乖,你惹毛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