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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可怎么办呢?

大抵,这便是直觉吧。

纪玉津缓缓闭上眼。

等他再睁开时,嘴角衔了一缕幽暗暧昧的笑意:“还有沈府,也别忘了盯着。”

沈望舒是夜深的时候发作的,等发现的时候,她已经烧的有些人事不知了。

裴在野给他们的解释是,沈望舒身子不适,所以提早回来了,两人白天瞧着到还好,晚上突然发作,可把沈长流和沈飞廉吓惨了,急忙叫大夫来诊治。

许氏本也想披着衣服过来,沈长流担心她要来添乱,以夜深劳累为由,忙把她劝了回去,又连忙要唤女大夫过来。

沈望舒身体一向挺好的,但这回又是受惊过度,又是在冷水冻了半天,烧到后来,神志都有些迷糊,沉浸在纷乱的梦境里,一会儿是太子在榻上强逼她,一会儿是纪玉津给她硬灌下那种药,她昏昏沉沉的,只感觉身后有虎狼在追赶。

她害怕得要命,一声一声喊着表哥。

沈长流和沈飞廉齐齐怔了下,沈长流忙吩咐长子:“快,去把你陆表兄叫来。”

沈飞廉往日因为沈望舒对‘陆表哥’太过亲近,他还有些个小醋啥的,这时候也顾不得了,飞快地冲向小院外,结果刚走到沈望舒住的院门口,就和裴在野撞了个正着。

裴在野一边大步往里走,一边沉声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沈飞廉被他气势所慑,愣了下才急答:“望舒突然发起了高烧,刚才一直在唤你呢,表哥你快去瞧瞧吧。”

正巧这时候女大夫也赶到了,沈长流忙带着沈飞廉前去迎人,裴在野撩起帘子,就见沈望舒小脸烧的通红,嘴巴还喃喃叫着‘表哥’。

裴在野瞧见她烧成这般样子,心都拧巴起来,轻轻握住她的手:“我在。”

她的手心出奇的烫,烧的裴在野有些心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