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在野顺着她的目光,也看过去一眼,她虽然穿的厚衣裳,但已经被扯的破破烂烂,又紧紧贴在身上,雪白的肌肤露出好几处,勾勒出的身段玲珑有致。
特别是她来了癸水之后,皮肤越发润泽,身形起伏跌宕的更明显了。
他觉得鼻间热热的,飞快转身跳下马车,还不忘撂下一句:“快点换,别着凉了!”
然后重重关上车门。
下马车的时候他差点滑了一跤,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,发现车门紧闭,她没瞧见自己差点出丑,他这才长出了口气。
马车里很快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,他这时候真恨自己耳朵为什么要这么好用,甚至能从声音里不自觉地分辨出她在换哪件衣裳。
外头冰天雪地的,裴在野身上却有点热。
他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有体热这一特质了,哪怕这时候借着风雪给他降降温也好。
幸好沈望舒的速度很快,在马车上小声道:“四哥,我换完了。”
裴在野用拢起车辕上一团薄冰,往自己脸上拍了拍,这才镇定自若地跳进了马车。
沈望舒正在用干帕子绞着头发,她的情绪看起来镇定了不少,轻轻吸了吸鼻子,小声问道:“四哥,你有替换的衣服吗?”
裴在野脸皮颇厚,强做淡定:“我不怕冷,你瞧我的脸,现在还是热红的。”
沈望舒惊奇地瞪大眼:“四哥,你好厉害啊!”她又问道:“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?”
裴在野把心思收拢到正事上,蹙了蹙眉,自语:“不能再由着他这般搜下去了。”
纪玉津若是铁了心一个个核对来宾身份,很快就能查到沈望舒不在云台之上。
他帮她拢好斗篷,才推开车窗,发出几声短促奇特的鸟鸣,没过片刻,就有一只模样非常俊俏的大鸟落在他手臂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