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很容易查到沈家。
既然他在那阉人面前露了脸,就没打算让他们一行活着回去。
他见叶知秋应了,眸光动了下,凤眼冷媚却透着狠戾:“那个阉人留给我。”
叶知秋在心头替秦公公点了根蜡,点头正色应了。
他手臂一撑,便跳上了马车。
沈望舒这会倒是不流眼泪了,不过一侧脸颊却肿了起来,她的身体还在小小地颤抖着,神情蔫蔫地缩在马车里不说话。
裴在野目光落在她脸侧,眼底戾气浮动,又不想吓着她,吐了口气才轻声问道:“他用哪只手打的你?”
沈望舒有些迷茫地愣了下,似乎才回过神:“右手”
裴在野唔了声,从马车里翻出药膏来,要帮她擦药。
沈望舒居然躲开了他的手,飞快地看了他一眼,脸上透着仓惶和狐疑。
她不是一个能把情绪掩饰的很好的人,裴在野轻轻皱眉:“怎么了?“
沈望舒抿了抿唇,没看他:“秦,秦公公说,你这回是故意假死离开,可能是为了躲他,是这样吗?”
裴在野早有准备,轻嗯了声。
沈望舒忍着心里的怀疑和难过,闷闷地发问:“我记着你原来跟我说过,你也在帮陆妃办事,既然你们都是给娘娘干活的”她鼓足勇气抬眼:“你们之间的关系为啥这么不好?你又躲着他干嘛?”
她心性单纯,对于朝堂的事又一概不知,居然能想到这里,裴在野略有些诧异。
他顿了顿,神色如常地道:“大殿下手底下鱼龙混杂,各方势力驳杂,就譬如这个秦公公,他也自有势力和归属,即便我们都是为娘娘和大殿下效力,也不代表我们政见相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