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下只有自己一个‘陆表哥’,真正的陆清寥已经被他一脚踹下了悬崖,她连见都没见过他,这些日子和她相处的是自己,难道她喜欢的还能是那死鬼叛徒不成?
尽管这个回答和他想象的有些出入,但他还是觉着身子一阵轻飘,心里像是揣了一只大雁,这会儿已经遥遥飞上了云端。
他既暗自心喜,又得意非凡。
他真想把齐总督拉来好好瞧瞧,才不是他对小月亮有意,明明是她对他垂涎三尺!
他觉得她说的话动听极了,他忍不住想让她说些更好听的,差点问出口那句“你是不是喜欢我?”
沈望舒见他被定住了似的,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袖子:“四哥,你怎么了?”
她的嗓音又甜又脆,却宛如向着裴在野兜头泼了一盆凉水,他一下子回过神来,原本冲到舌尖的话也咽了回去。
他的肩头悬的是晋朝沉甸甸的未来,他身上还背负着早亡母后的期待,他既然不能喜欢她,就不该再撩拨她,有些话更是不该问出口。
大不了他以后对她好点,她要什么金银珠玉奇珍异宝,只要她张口,他就会为她办到,以弥补这份不能回应她感情的愧疚。
他眼眸暗沉,声音也低哑了许多,仿佛情绪一下子变得阴郁。
他淡淡道:“我没事。”
这些年并不乏女子倾慕于他,但是他说一向拒绝的干脆,只有面对小月亮,让他感到了无比的为难,甚至险些做出了出格的事。
他沉吟片刻,勉强整理了一下思绪,默然道:“以后我会对你好的。”
沈望舒茫然地挠了挠头,裴在野已经转身走了,只留下一个苍凉孤寂的背影
裴在野难得荒废了一个下午,瞧着窗外的枯叶思考着一些问题,直到入夜之后,叶知秋来寻他,他才略略回过神来。
他先告诉叶知秋关于纪玉津那位庶妃的事,让他直接从玄蛮部入手,打探纪玉津的下一步计划,然后他才道:“那件斗篷你还给齐总督了吗?他如今可否顺利返回豫州?”